当然,不同的学生,需要不同的方式。有时候不是鞭打,也可能是罚站或抄写,那是她出于教育的另一种方式。
而我则习惯在学生进行活动时,尽快指导他们完成作业。学生少了带回家的功课,却能上网练习、轻松学习,也能有更多复习时间。
我们都不是同一种老师,教学法自然不同。认真教学有很多种方式——有人要求学生天天听写、天天练习;而我认为,只要孩子愿意学习,方法如何并不重要。
那位老师在课堂上非常严格,她认为唯有从小训练,孩子才懂纪律。确实,她把学生训练得很好,举止端正,学习出色。
然而,纪律并非所有孩子都能承受。尤其是一年级的孩子,三天两头哭闹,不想上学,甚至常常生病。教育孩子,就像排队一样——必须有规则,但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完全照做。
日复一日的重复,也可能让人疲惫、甚至过于严厉。终于,有家长无法接受老师的方式。尽管多番解释,那位家长依然愤怒,连家中长辈都出面施压。
最后,家长直接向教育局投诉。教育局官员亲自到校调查——那一刻,大家都知道事情不小了。
当校方说明老师被投诉的经过时,现场一片沉默。我站起来说:“如果老师道歉,就等于失去了她的尊严。连一点尊严都没有,学生还会尊重老师吗?”
今天发生在她身上,明天就可能轮到别人。家长知道自己的权利,不必再向校方投诉,直接到教育局就能“处理”老师。方便的同时,也让老师更无助。
我与校方争论,觉得这样的机制太可怕。因为我知道,下一个被投诉的,可能就是我。校方有校方的立场,老师有老师的无奈。最终,我愤而离开了会议。
后来,那位老师哭着向我道谢——因为我替她说了话。可惜,我也无能为力。
她被逼在官员与家长面前道歉,那一刻,她心中的刺深深扎下。我劝她:“不适合的地方,就别留下了。还有别的学校需要你。”
不久,她申请了调校;而我,也放下了藤鞭。既然校方说可以用鞭子,却附带那么多条件,那又何必坚持?放下藤鞭,家长安心,老师少烦,学校也平静。
我不知道她花了多久,才疗愈那份伤。只知道,从那以后,她依然认真,却少了往日的热情。面对不合作的家长,她学会了得过且过。
我们失去的,不只是一个认真教学的老师;孩子失去的,更是学习做人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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