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年6月27日星期日

我有一个秀气的名字

曾经有一次,我问爸爸:“为什么为我取名叫李秀云?”

爸爸说:“我希望你是一个很秀气的云,是一个很秀气的女孩。”

我笑笑说:“可是我不是秀气的云呀!”

我看起来,完全没有一点秀气,可能爸爸希望我就能够像个秀气的女孩吧!可是,我却时常混着和哥哥们玩,还有几个乡下男孩,大家把我当着是他们哥们。

曾经有一次,妈妈像我提起:“你就是和你二哥调包了,你应该是个男孩才对。”妈妈总是觉得我做事,比二哥哥更加担当,许多事情,我都会自己做主意。反而是二哥,却是非常胆怯,许多事情都必须我这个小妹去出头,结果,一些认识很旧的朋友,总是问我:“你的弟弟呢?他过得如何?”

而我就笑笑地说:“我没有弟弟,那可是我二哥。”

他们都把二哥当着是我弟弟,因为我就是大姐的范儿。二哥就是从小就被人欺负,我总是站出来为他出头,大家也不敢欺负我二哥了。我倒是也觉得自己真的是姐姐了,而他是我的小弟,直到现在,还是许多人都认为是如此,而我也不在乎,反正我也照顾他惯了,而爸爸在世的时候,也不忘叮嘱我和大哥要照顾他。

后来两个妹妹陆续加入了我们的家庭,大妹妹就叫“小云”,那时候我还记得,妈妈曾经说过把大妹妹取名为“小云”,是因为她是最小的,可是怎么知道隔了几年,我们家又多了小女孩,结果妈妈再为她取名为“美云,客家话的谐音就是最后的。后来,小妹妹真的是我们家的最后一个乘员了。

后来因为家里多了两个妹妹,我也不是家里唯一的“云”了,我顿时被亲人或是相熟的朋友称为“大云”了,意思是三姐妹里大姐。后来的我,也习惯了人们叫我“大云”。当然,我就是大姐嘛!

后来长大了,朋友们都叫我外号,恰好读书的时代,播放了一出很著名的英文续集,续集的男主角叫“Hulk”,朋友们看到我强壮的样子,也为我取了“Hulk”的外号,有时候叫我外号的时候,还不忘做出巨人的动作,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在乎,因为那个时代的我们,都各有各种外号,我也有好几个外号。

朋友们看到我头发特别粗,就叫我“铁线头”;

有的看到我举动很粗鲁,就大声地叫我:“男人婆。”;

有时候,朋友也忘了我的名字叫“秀云”了。我就是被人叫了好几个外号而成长,可是却不被别人认同的秀气女孩。

读书时代就是那么疯狂,想要去打球就打球,想要去拍拖就拍拖,想要去迪斯哥就去,都是过得很自由,很自在。那时候的我,我也忘了自己的名字,也忘了我有一个很秀气的名字。

后来,我成功踏入师训门槛,开始了两年半的师训生活。我参加了各种运动,是学校的运动代表人物。我记得我代表学院,到砂拉越参加全国师训学员田径运动会,我参加了抛铅球及标枪两个项目,而且在标枪项目荣获了冠军,我也因此被同学称为“iron women”。也就是因为在运动方面有特出的表现,所以被选为最佳运动员。

两年半过去了,我顺利地从师训毕业,回到母校执教。老师们开始叫我的名字了——秀云,我开始听到大家叫我那秀气的名字,而我也开始展示自己秀气的一面了。我穿着长裙子,头发也不再是短短的男子头了,走路也慢了许多。我的同事中,还有人叫“秀燕、秀凤、秀榕、秀梅…..“她们大我好几年,但是名字都是有个“秀”字,可能她们的家人也希望她们长得比较秀气吧!就好像爸爸这么对我说。无可否认,她们却是比我秀气了许多。

现在的我,也习惯了大家叫我“秀云”,这是我时常会听到的名字。

对我来说,名字也只不过是这称呼,家人和朋友呢?我喜欢他们叫我“阿云”;同事呢?我喜欢他们叫我“秀云”,年轻的老师?我喜欢他们叫我“李老师”;学生呢?我还是喜欢他们叫我“Cikgu Lee”,因为我已经当“cikgu”好多年了,我也差点儿忘了我曾经是“李老师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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